悲伤
悲伤是人类情感体系中最早形成的情绪之一,自古以来就被广泛认知。通常,悲伤源于分离、失去或失败等生活事件所触发的情绪回应。
悲伤的产生悲伤往往由外部事件如分离、失落或丧失所引起。个体之间的差异,如评价标准和人格特质,会导致相同事件引发悲伤的程度和持续时间各不相同。不同情境下的悲伤反应模式和表现形式也存在多样性。这些复杂性使得理解悲伤的发生机制变得困难,研究者们往往从不同角度探讨,从而形成多种观点。普遍认为,研究悲伤的产生需要综合考量诱发事件、认知过程、主观感受、大脑活动以及行为反应等多个方面。
诱发事件悲伤最初由原型事件引发,在不断知觉的事件中,当原型满足了丧失的条件,则会触发悲伤的情绪。丧失的目标或对象根据重要程度或类型而变化,它可能是一个人、一个地方、一个未能实现的抱负、一个对个体有价值的物体或者是抽象的理想和道德价值;丧失的主体可以是他人而非自己,是团体而非个人。前者如配偶亡故,后者如知名人士去世;丧失的时间系统可以是过去、现在或将来。人们可能缅怀往事、为孩童时光的一去不复返而悲伤,也可能为尚未发生的、想象中的丧失而悲伤。丧失可能是短期的,如亲子间短暂的分离;丧失还可能是永久的、不可挽回的,如亲人亡故。
认知评价悲伤的产生依赖于个体对丧失或失败的评价。同样经历一次学业失败,有的个体会产生悲伤情绪,有的则不会,这和对失败的认知评价有关。对正常人来说,悲伤模式激活的时程极短,因为悲伤模式被激活后,抑制过程也会发生。在悲伤心境诱发过程中,被试可能开始回忆愉快事件,并产生积极的自我命题,用积极心境取代消极心境。在通常情况下,人们可能在不同的模式内用不同的策略。如在联想水平回忆积极的事件;在命题水平使用积极的自我认知;在图式水平产生不同的情绪自我模式。同时,一个有效的策略可以在所有的模式内运行。
主观体验情绪体验是脑的感受状态,在意识里组成相对独立于认知的过程。莱文森(Levenson,2003)认为,尽管我们有时候很难说出这种感受是什么,但当某种情绪发生的时候,我们确实能够感受到。这些体验和感受给行为提供动机,对认知和行为起着组织和瓦解作用。悲伤的体验包含沮丧、失望、气馁、意志消沉、孤独和孤立等。悲伤的强度和持续性也有相当不同。悲伤体验可能是轻微的、仅持续数秒,也可能是强烈的、持续数分钟、数小时乃至一生按照伊扎德(Izard,1991)的情绪分化理论,悲伤较之于其他消极情绪如愤怒、恐惧,其紧张度更低。悲伤在人们的生活中极其容易被体验到,它经常与其他情绪诸如愤怒、恐惧和羞愧交互作用而形成复合情绪。关于悲伤情绪体验的产生,威廉·詹姆斯(James,1884)认为情绪发生过程中模式化的植物神经变化是产生主观体验的原因,而按照格鲁斯(Gross,2002)的情绪产生过程理论,悲伤体验是对情绪线索评价的结果。伊扎德(Izard,1991)则认为悲伤体验的产生依赖于悲伤面部肌肉活动,即情绪事件作用于个体,激活储存于下丘脑的情绪先天预成程序,传出的信息产生模式化的面部肌肉活动,面部肌肉活动的感觉反馈信息进入边缘皮层区,使情绪进入意识,从而形成情绪体验。4)脑区活动
悲伤的产生依赖于脑的活动,现有研究表明,悲伤的产生涉及广泛的脑区,特别是和前额叶皮层、扣带回、杏仁核和海马有着密切的联系。
悲伤的应对积极重评积极重评主要是用更积极的眼光看待问题情境的认知重组。通过积极重评,人们将目光转向当前正在发生或已经发生的事情的好的方面,因而情境的意义被改变,人们更多地体验积极情绪。弗瑞克森(Fridrickson,2003)分四个时间点对伴侣丧亡者应对类型和消极情绪关系进行研究:伴侣亡故的前三个月和前一个月、伴侣亡故后的一个月和三个月,结果发现,在照料伴侣和伴侣亡故期间,积极重评和积极情绪的增加相联系;在亲人亡故后,积极重评与悲伤情绪的减少相联系。积极重评有助于处于悲伤状态下的个体产生积极情绪,而积极情绪又有助于悲伤的应对。个体体验到的积极情绪可以提高个体活动的目标性和计划性。斯腾(Stein,1997)等研究表明,在亲人亡故期间,能体验到积极情绪的个体倾向于建立长期的目标和计划,而这些长期的目标和计划的建立预示着一年后更好的适应状况。积极情绪可引发更多的社会支持。肯-达尔(Kendall,1997)等所做的一项关于丧偶者情绪表达的研究发现,那些描述他们和已故配偶关系时微笑和大笑的人,会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绪,而且有更少的挫败感。同时也发现,人们更愿意向那些展示微笑的人提供安慰。第三,积极情绪还可消弭消极情绪的损害效果。在一项研究中,先让被试观看恐怖电影以诱发被试的消极情绪,然后将被试随机分配到四个组中分别去观看一个引发满意、欢乐、悲伤和中性情绪的电影片段,结果显示,看满意和欢乐电影的被试心血管活动恢复到基线水平要比看悲伤和中性电影者更快。弗克曼和墨克维兹(Folkman&Moskowitz,2002)的一项考察悲伤诱发期间被试自发产生的积极情绪和心血管活动关系的研究表明:在观看诱发悲伤电影期间,有自发微笑的被试与无自发微笑的被试在主观体验及主要的心血管测量指标上未显示出明显差异。但有自发性微笑的被试比没有微笑的被试,心血管测量指标恢复速度更快。这些研究说明,积极情绪可以部分地消除由悲伤情绪带来的不良心理影响。2)注意转移
注意转移主要包括扮演其他社会角色以及做能增加积极情绪的事情。在悲伤情境下,个体有意无意地做能增加积极情绪的事情,可以补充他们的心理资源,从而提高应对能力。在一项访谈研究中,丹纳(Danner,2001)等要求被试描述自己做过的、使自己感觉好的事情以及对自己有意义或帮助自己克服压力的事情。1794个被访谈者中的99.5%能报告积极意义的事件。研究者分析了那些积极事件,它们涉及照料和亲人亡故(关键压力源)之外的事情,如扮演其它社会角色。它们常常是表面上看起来相对小的事件,如美丽的日出、来自朋友的友好问候、测验中的一个好的等级等等。
问题解决问题解决是采取措施直接处理问题,它包括任何直接指向压力源的行为和认知,如列一个需做事情的清单、拟订计划、研究各种问题的利弊等等。弗瑞克森(Fridrickson,2003)等研究表明,在亲人丧亡引发的悲伤期间,能够体验积极情绪的个体倾向于建立解决问题的长期目标和计划,而这些长期的目标和计划的建立预示着个体一年后的适应状况更好。问题解决与低强度的悲伤情绪和高水平的积极情绪相关联。例如,在亲人亡故后,通常有诸多的善后事务,这些事务的成功完成有助于感情创伤的愈合,增加自我效能感并使人积极向上。在亲人丧亡期间,这些事务的执行对积极情绪的维持尤为重要,否则该时期常有悲哀感、丧失感和无助感。问题解决与悲伤情绪的减少和积极情绪的增加相联系。即使不能完全解决引发消极情绪的问题,但以积极的态度面对问题,则能增强控制感和效能感,从而使个体情绪更好。这样,就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即问题解决促使积极情绪的增加和消极情绪的减少,反过来又增强问题解决。
反应调整指悲伤情绪已经被激发以后,个体对情绪反应趋势如心理体验、行为表达、生理反应施加影响,主要表现为降低悲伤情绪反应的行为表达,而更多采用乐观、幽默的情绪表达方式。弗克曼和墨克维兹(Folkman&Moskowitz,2000)研究发现,幽默能减少紧张、增加积极情绪,同时有助于个体得到更多的社会支持,从而更有效地应对悲伤。昂(Ong,2004)等对34个丧偶不久的老年女性作了连续98天的追踪,研究涉及被试的幽默感、积极情绪、抑郁、焦虑和压力水平。研究发现,积极情绪和压力的降低有着密切的关联。表现出更多积极情绪的个体有更少的悲伤和抑郁情绪。幽默感更强的被试有更少的抑郁症状。反应调整能力与个体的感情风格(feelingstyle)有着密切的关联。一些个体更易于产生积极情绪,并从积极情绪中受益,这类人被称为高弹性个体。在压力情境中或消极情绪体验中,高弹性个体能灵活应变、迅速有效地恢复。弗瑞克森(Fridrickson,2003)等对美国“9·11事件”的部分当事人作过研究,发现高弹性个体在经历强烈的悲伤事件后仍能报告较强的积极体验。图格德(Tugade,2004)用高压力任务诱发被试的消极情绪,结果发现,高弹性个体在任务前和任务中均报告了更多的积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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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起源剖析应对什么问题 起源流程 起源事件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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